第6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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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故来得太快,柏松霖不及躲开,抬胳膊挡了一下,从掌心到手腕被豁开一道口子。
  口子先是发白,接着有血冒出来,根本捂不住。
  柏松霖也没想捂,他像洗了手甩水那样随便一甩,弯腰去捡手机。
  地上一排笔直的血点,直指许建平跨着车子仓皇逃窜的方向。
  狗叫声越来越近,郁美妞气喘吁吁,离得老远就看着血了,一过来先去扶薛老头。
  薛老头摆手说不是他,指着许槐,又指要去追许建平的三个。
  太混乱了,郁美妞完全听不清,只能看见哪哪都是血。她拍了拍德牧的头叫它噤声,接着夺过拐棍掷出去。
  “当啷”一声,拐棍正落在那排血点的顶端。
  三个人一起回头,骑车上山的人把车一扔,趁乱隐进山里。
  “快过来个人!”郁美妞叫劈了音,她扶着许槐的肩膀两手是血,声音震得院里的两只也静下来,“小槐晕了,赶紧先上医院!”
  雪又下了一阵,始终没下太大,但到渐停已是一个小时之后。许槐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从天花板慢慢看下来,在杨树和薛老头脸上看了一圈,立马弹坐起来。
  杨树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不叫输液针扎偏。
  许槐正吊着葡萄糖。他的外伤挺多,但不算很重,晕倒主要是因为早起没吃饭又大量失血。
  再加上受惊吓,许槐一睁眼就想起自行车冲着柏松霖砸下去的画面。他问:“霖哥呢?”
  “你小叔陪他在急诊缝针。”杨树说,“伤在手腕上,不要紧。”
  许槐握住自己手腕去看薛老头,老头点了点头,但说的话和杨树不太一样:“伤口本身还好,就是位置寸。回去你看着他好好养,不然做下了病,以后就不好再握刀了。”
  “哪儿有您说得那么严重?”杨树不赞同地打眼色,“医生都说了没啥事。”
  没事是没伤着骨头,伤口缝上愈合,不会真造成什么残疾。可那伤贯穿半个掌面,离肌腱、韧带都近,没动骨但损了筋,以后变天、受累都得抽动着隐痛,折磨得很。
  “我不说严重点他能当回事么。”薛老头没解释这些,开玩笑似的跟许槐说,“这阵子你监督他,尽量别让他受伤的那只手受凉,别急着干活、先少吃劲。回头我再给他配点药,慢慢养好了也不影响什么。”
  许槐“嗯嗯”地应,手还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跪坐起来和薛老头道谢。
  薛老头按着头顶给他按坐下了,还没说话,阚璟珲和叶育森从门外进来,许槐又冲他们说对不起。
  “这咋还对不起上了,”叶育森过来拍了把许槐的背,“我们都啥事没有。我那自行车也没丢,俩轱辘都在。”
  来医院的路上他在车里听柏松霖说了一路。柏松霖皱着眉直着眼,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紧搂许槐的脑袋,整个人血淋淋的,又气又恨。
  他当时在旁边看着,竟然会有点庆幸许建平脱了身。
  许槐点头,还是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小槐,”阚璟珲垫着枕头叫许槐靠坐着,“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你不用和我们道歉。”
  薛老头“哼”了一声,手伸过来把许槐的手从手腕上掰开放好:“要不你再说声对不起,我们仨一人一声?”
  许槐真的又说了一声。
  “完,晕了一回更听不懂话了。”薛老头抬手照许槐的脑门一拍,“一会柏家小子回来,你也跟他说对不起?”
  许槐没吭声。等柏松霖和柏青山回来,他没说对不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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