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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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迟震惊地盯看了白释许久,才算接受这个评价,“恐怕这世上真就帝尊一个这么觉得,不过。”祭迟顿了一下道:“他跟帝尊生气,恐怕确实是担心帝尊。”
  白释沉默着没有接话,祭迟神色稍稍严肃道:“话说回来,帝尊果真要一力将当年的事情承下来,不打算给仙门一个结果?这么多年了,各门各派如此执著,说到底,也不算是针对帝尊,不过是求一个真相。帝尊不在乎自己的清白荣辱,也不在乎当年仙门无辜枉死的人?”
  白释眸色浓重,道:“当年之事,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认罪负责,也可以是我。”
  “帝尊如果是这么说,你与苏译的矛盾便解决不了。”祭迟幽幽道:“他只在乎你的生死,而你却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他发觉白释依然没有什么回应,拍了一把衣袍,状似无意道:“你来之前,我接到魔卫传报,苏译已经回府了,只是至今也没有再听到传报说出来,应该是闷在府里生闷气,他那破脾气,我也猜不出若一直想不通,会干出什么事。”
  白释侧身下榻,“我去看看他。”
  祭迟跟着转身,道:“你要去看他我没有意见,把手里的丹药吃了,剩余的也带上。”
  白释轻嗯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寝殿。苏译府邸的虚掩着,白释显身没有走到门口,梅姨便迎了出来,恭敬行礼, “帝尊。”
  “苏译在府里吗?”
  梅姨后退一步,让出府门道:“在,我带帝尊过去。”
  梅姨引白释进到一处院子,碰见铁奕后,他们低声交谈了两句,梅姨便先转身离开了。铁奕手里端着一个小瓷碗,到白释近前俯身道:“主子刚回来不久,下令暂时不见任何人,帝尊要不等会儿,我先去问问主子。”
  白释注意到铁奕手里端的瓷碗,“瓷碗里是什么?”
  铁奕略低了一下手,刚好可以看见瓷碗里滚圆雪白的汤圆,上面洒了如花屑般的碎粉,热气裹着甜香飘出来,一只白瓷勺子靠着碗沿。铁奕回答道:“是汤圆,刚刚主子回来时,感觉情绪并不太好,便想给他做些他喜欢的东西。”
  白释转头看向不远处紧闭的屋门,收回视线问铁奕,“你候了多久了?”
  “汤圆是刚煮好,没候多久。”
  白释伸手,“给我吧,我来哄。”
  “帝尊。”铁奕虽然震惊不解,但还是将瓷碗放到了白释掌心,弯腰行礼,“麻烦帝尊。”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释还没有看清屋内景象,苏译的呵斥已经响起,“本尊的话现在对你们是一点用都没有了是吗?出去!”
  白释不受丝毫影响,径直跨了进去,屋内声音紧跟着戛然而止,满是不可置信,“帝尊?”
  白释与苏译四目相对,僵立了半瞬后,苏译最先反应过来,冷硬地问:“你来做什么?”
  白释自然道:“道歉。”
  苏译一噎,本来一肚子的虞气和话,全被迫吞了下去,他转身坐回屋内座椅,“道什么谦,师祖哪里会错。”
  白释走到苏译对面坐下,将瓷碗搁到了苏译手边,他轻声道:“我确实至今也不太明白你生气的点,但却真心不想你生气。”
  苏译余光扫见手边的瓷碗,顺手拢到了怀里,低头用瓷勺胡乱搅了搅,仍然在赌气,“师祖没错,是弟子的错。”
  白释没有和他继续争,看着苏译捧在手里的瓷碗,问的真挚,“你喜欢汤圆?”
  苏译很没骨气地顺口就答了,“没有,太甜了,一两颗还行,再多了就腻。”答完苏译就后悔了,他不再理白释,舀了一颗汤圆吃。
  一只冰凉细腻的手掌抚在了他的脸颊上,指腹轻轻地摩挲过他的唇瓣,苏译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未及反应,一大团阴影已经从头顶落了下来,昙花香萦鼻,一抹柔软贴在了他的唇上,触感实在是太好,苏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这一点柔软引得冲上了脸颊,可不及他细细品味,柔软如羽毛般稍纵即逝。
  苏译抬手紧紧抓住了白释的胳膊,在他直身之前,仰头用舌尖抵开了他的唇齿,白释毫无预料,愣神的瞬间,已经被苏译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位置颠倒,他被苏译压在了身下,吻急切热烈,白释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毫无招架之力,攥着苏译的衣袖,想抬手阻止,但手掌从肩膀到腰腹不论放到哪里都不妥当。
  直到白释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苏译才撤开些,用力环着白释的腰,闷声道:“师祖不是不知道弟子为什么生气吗?弟子告诉师祖,我吃醋了!”
  不及白释讶异,苏译灼热的目光便再次凝在了白释被吻的水润的唇瓣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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