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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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价就是——你要努力地活下去,把自己养得美丽一些。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就会来救赎你……”

  那个时候,那拥有橡白色长发、自称为“教宗”的青年,是这样和她说的。

  青年将金色的折扇收起,沿着她的下巴,停在了她的脖颈处。那里有两个小小的疤痕,像是蛇牙咬下去后留下的印记——在母亲信奉了奇怪的宗教之后,这个疤痕就忽然出现在了阿绿的脖子上。母亲没有当一回事,只说是阿绿在睡着后被虫蚁咬了。

  可是……

  还是觉得有些冷飕飕的。

  阿绿皱眉,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第8章

  夜晚的时候,藤屋的人送来了换洗的的衣衫。虽说藤屋只是看在鳞泷左近次的面子上短暂地收留阿绿几天,但他们的照顾却极为周到,连更换的浴衣都准备好了。

  而且,这套浴衣可比阿绿自己的那一身衣服要好多了。她原本穿的短和服是在吉川家做下人时的衣着,洗得褪了色,也不合身,下摆缝缝补补,透着一股破烂味。

  阿绿擦洗了身体,将浴衣换上后,抬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经过一整天的睡觉休息,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异样了,看来,就快要到她离开这间藤屋的时候了。

  想到此处,阿绿还有些舍不得。但她知道,她住在这里是没给钱的,她迟早要走。

  窗外传来一阵“嚯嚯”的风声,两道影子从蜡纸窗上透过来,依稀是义勇和锖兔在庭院里练习剑术。

  阿绿趴到窗口,将窗户稍稍支起一点,冷风夹杂着雪花立时从窗缝里扑进来,吹得她鼻子一寒,险些打个喷嚏。

  屋外又在下雪了,一弯寒月掩在枯枝间,那雪慢悠悠的,无声而寂静。义勇与锖兔就像毫不怕冷的稻草人,握着刀,在下雪的庭院里比比划划地切磋着。那月光和着雪照下来,将锖兔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他那双银雾一般的眼,也更显得清透了。

  虽然年纪轻轻,但两个人握着刀的姿势却有模有样。阿绿不懂剑术,只觉得他们的刀透着一种肃杀和凝重。那不是孩子过家家时的胡乱比划,而是真正的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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