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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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窝的玫瑰还暴露在空气中,是无法抹除的罪证。

  贺开硬着头皮,口不择言:“我……上个月的时候想纹身, 去了店里,找了很多图案都不满意。于是想起了你手上的这个图案,让纹身师做了个一样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得解释,他一定得解释,就算这解释拙劣不堪,他也必须解释,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万一呢……万一陆什会相信呢……

  陆什没有说话。

  贺开难过得手指都在发颤,却还努力露出符合哥哥身份的温和笑容:“你如果觉得冒犯的话,我等会儿就去洗掉。或者你有没有推荐的图案,给我一点点建议呢?你知道的,我对这种年轻人的玩意儿不太熟悉。”

  陆什没接他的话茬,伸手在他腰间示意了一下:“渗血了。”

  贺开慢慢松开攥在对方腕间的手。

  陆什指尖勾着灯带,去了客厅。他在茶几的抽屉里翻找了一阵,走过来递给贺开一管药膏,一小包棉签,和一小瓶碘伏:“处理一下吧。”

  说完,他关上了卧室门。

  贺开站在卧室里,手里拿着陆什刚才递给他的东西,僵硬又茫然。他用了两分钟草草处理完伤口,又用了五分钟平复思绪,终于能勉强平静。

  他拿上陆什留给他的灯带,回到客厅,把光亮带了过去。

  “我看到你书柜里有一副国际象棋。你读六年级时有一阵特别迷恋国际象棋,还记不记得?”贺开小心翼翼地说,“我陪你下棋,等电来,好吗?”

  陆什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猫:“改天吧,今天有点累了。”

  这逐客令一点也不委婉,贺开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崩溃。

  唯一的光源是桌上的灯带,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墨黑,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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