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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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承已然近乎癫狂,他像个断药的瘾君子,舔她面颊上的水液,咸涩的,黏腻的,比玉液琼浆还令人魂牵梦萦。

  他的手指恋恋不舍地退出来,徐恩赐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界线,有气无力地哼哭,他低头很纯爱地亲了一下她攥着他衣袖的手,轻轻挣脱。

  “别走……”她很害怕,胡乱地抓空气。

  “我去拿药,马上回来。”尽管知道她现在意识不清,未必能听懂他的话,他还是耐心地解释:“我不会走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片刻后,薛承端着水和药重新进来。

  他将她扶起来,靠在他的胸膛上。

  把胶囊和药片倒出来放在她手上,哄小孩似的温声道:“乖,把药吃了。”

  因为童年的就医阴影,徐恩赐对吃药打针看病一概抗拒不已,手心的药片被她蛮横一挥,噼里叭啦掉了一地。

  薛承无奈地笑,伸手捏她的脸:“怎么这么不乖。”

  “我不吃药,不打针,不去医院……”徐恩赐毫不配合地哭闹,高烧让她行为退化成任性的孩子。

  “那可不行,这么烧下去,你会变成痴呆的。”

  “呜呜……我发烧了,变成笨小孩,爸爸妈妈老是吵架,我,我不想变成笨小孩……”徐恩赐哭得好伤心,她有铺天盖地的委屈:“没人喜欢笨小孩,爸爸不喜欢,老师不喜欢,同学也欺负我……”

  薛承的心被她哭成一滩泥,可心有多软,另一个地方就有多硬,她的眼泪总能轻而易举地点燃他的欲望,心疼的情绪并不影响性.冲动。

  他曾经想过,他最好的死亡方式,就是在云雨巅峰那一刻心脏骤停。

  可后来他又不想了,因为他接受不了他死后徐恩赐开启新生活,他一定会和她慢慢老去,生生死死纠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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