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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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太久以前,在晋阳侯府留宿的那夜,她第一次与他同床共枕。他心里有话想说,又有些怕她真的听见,就是这样试探着喊她的:“主上睡着了吗?”

  声音又轻又软,像一只悄悄跑到床头找你的猫。

  他显然自己也想起来了,没忍住,很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主上怎么学人啊。”

  他稍偏过头来,但仍不看她,只是半张侧脸在灯火底下,笼着一层柔柔的光,像白玉一样。

  姜长宁趴在他的肩头后面,难得地很服软:“寒衣,是我下令把晋阳侯全家接来的,事出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和你商量。是我错了。”

  “寒衣,对不起。”

  错认得很诚恳。因为她的确存了私心。

  她知道季晴是个难相与的主,更视面前这人为眼中钉,假如不是为了她们的大计考虑,为了宽晋阳侯的心,她其实也一万个不愿意见季晴。

  所以,她将他全家安置在西边独院,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想晚些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向江寒衣说,左右季家住不了太久的时间,两相无事,平日里也不会碰面。

  她没有想到,溪明的妒心作祟,会在今夜就利用季晴,来给他添堵。

  假若她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夜深还能去她的房中取东西,在这个恪守男女大防的时代,是什么意味,不言自明。何况季晴性子跋扈,正如她所见,那样尖刻地羞辱他。

  面前的人不说话,也不转回身来。她心里就更愧疚。

  江寒衣是脾气好,是忠心于她,但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让人随意欺负,而不会伤心。

  没有人应该被这样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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