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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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潞王脚步一顿,“本王思考良久,那族女送入陛下宫中,更合陛下要扶女奚烈氏的意图不是?这不是当下该焦心之事,那元妃有孕,甫大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他说话时眼睛没有看甫怀之,也就错过了甫怀之面上一闪而过的讥讽。

  “这也不是当下该焦心之事,王爷不妨稍作观望。”

  “如何不焦心?!”潞王面色几经变幻,“若是元妃一举得男……”

  “陛下身子日渐不好了,幼子不足为惧。”甫怀之打断他的话,将意思明明白白的摆出来,“潞王稍安勿躁,需静待些时日。”

  “是,是,你说的有理……”潞王低头深吸一口气,“小儿哪比本王谋划多年……”

  “眼下潞王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便好。”甫怀之道。

  潞王抬头看甫怀之,秘书监大人如往常一样,通身一派淡然气度,面上也很从容。

  他慌乱的眼神渐渐安下来,“甫大人说的是,本王懂了。”

  潞王心道自己有如此军师,万事便只欠那东风,不该自乱阵脚。他虽文武不成,也不会识人,但是甫怀之每每出谋划策十分有用,这他还是拎得清的。    皇帝先后六个儿子均早夭,至今没有一个活过三岁。他身子日渐不好,对宗室诸亲王疑心更是一日比一日重。

  皇帝爱奢靡,大缙贵族间纷纷效仿攀比,但甫怀之却教导潞王要反其道行之,勤俭朴素,果然因此得了皇帝的偏爱,成为宗室中唯一堪以重任的亲王。

  潞王心安离去,没注意到身后甫怀之抬臂露出一直拢在袖中的右手,掌心硬生生被修剪干净的指甲掐破,留下斑斑血迹。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掌心。手臂因着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面上常年带的假面笑意分崩离析,褪的分毫不剩,只余一片冰冷嘲讽。

  是他松懈了,小瞧了元妃,倒是活该被雀儿打了眼睛。

  甫怀之自打救了蝗灾之后,在民间就有“活神仙”的美誉。赶上这几年时运尤其不好,总有些灾,甫怀之每每要么能预测占算出灾来,要么能在灾后提出有效的补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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