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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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他没有死,可能是警察弄错了也不一定,他或许只是失踪了。

  明明一个月前他们还在吵架,她还让他想清楚了再说。

  那场架都还没吵完,他们还有很多话没说,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怎么可能呢。

  *

  楼道一如既往地空寂,匡语湉走过台阶,来到宁家的门前。

  她盯着面前老旧的房门,哑着声说:“宁凛,开门。”

  无人应答。

  风雪交杂,风从窗户灌进来,把她的脸吹得生疼。

  匡语湉低垂下眼睛,声音轻下去,一直轻下去,轻到喃喃自语般地说:“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的手指触摸到门上粗糙的纹路,感受着一门之隔里那个人的心跳与呼吸。她今年二十八岁,已不再年轻,满怀希望地等过,颓然无助地放弃过,在世俗的生活里打转,慢慢活成了一只陀螺,不能停,停下来她就会倒下。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还好端端地活着。她不是陀螺,她是一只风筝,她的线仍然在他的手中,只是一个照面,他就能给她生的力量,让她迎风而上,扶摇万里。

  他没有降落,她也不会降落。

  “宁凛,你开门。”她嘶哑着嗓子说。

  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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