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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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冲江喻笑,捂着他的手,叫他:“老江。”

  他是惯会恃宠而骄的人,能敏锐地分出到底谁对自己好,对自己好的底线在哪里,然后顺着杆子越爬越高。

  江喻没有儿子,年纪虽然离做他的父亲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对待宁凛,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拿他当半个儿子来教。

  开小灶什么的就不说,还会在自己的宿舍做饭,叫上宁凛来吃,有时买一送一附赠一个姚起东。

  他对宁凛,若要用四个字来形容,当真是仁至义尽。

  诚然,宁凛这大逆不道的鬼话把江喻气得心口发疼,但同时又让他忍不住想笑,为这份年少轻狂。

  江喻松开他,无奈道:“臭小子,疯狗一样。”

  江喻自己又何尝没有过张狂的岁月,血气方刚,不服就干。

  这也是他欣赏宁凛的原因之一,他总能从他的身上看到年轻时的自己。

  所以他很想将宁凛扳正,他因为狂妄吃了不少苦头,走了很多弯路,他不希望宁凛也跟他一样。

  那些苦头,他是最好能不吃就不吃,那些弯路也是能不走就不走。

  可那时江喻又怎会明白,人生道路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是苦头或者是弯路,该来的都得受着,然后为之流血流泪,忏悔一生或百死不悔。

  江喻说:“宁凛,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服就是不服。”

  说完,他走了。

  作战靴掠过宁凛的眼前,他走的背影很稳,像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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