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读)(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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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语湉在梦里来回打转,一会儿看见宁冽坐在老街的墙上,叼着棒棒糖逗她,“小葡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一会儿是那年的香格里拉,宁凛在叁千米的海拔上吻她,他们绕着转经筒转了叁圈,在钟声下虔诚地许下愿望。

  再是宁冽浑身鲜血,死不瞑目的尸体,还有一声声刺耳的嘈杂,一声声嘶哑的哀求,组成匡语湉生不如死的开始。

  “他手上有枪!注意保护人质安全!”

  “他哪里来的枪!妈的,这疯子——”

  “操,人质快不行了,我操他妈!狙击手!狙击手……”

  ……

  最后的最后,凝成一个画面,长风浩荡,黑暗如潮水涌现,视线的尽头,宁凛穿着红色的球衣,迎风而立,仿佛一面鲜艳的旗。

  他说:“小葡萄,我走了啊。”

  匡语湉在梦里哭泣,拼命地喊他——宁凛,宁凛。

  可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

  宁凛被确认“死亡”的那一年,匡母对匡语湉说:“葡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不可能这辈子只爱一个人。”

  匡语湉闭上眼,几乎是强迫自己说出了一个“好”字。

  她那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有一天真下了地狱,十八层的路途她要一层层地去找,找到那个人好好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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