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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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上脖颈的剑抹下,一枚陶茶杯同时铛地打在他虎口握剑处。那把剑被击飞,但随剑锋绽开的血花仍旧染了陈恪的半边领子。蓝藤调转方向卷住陈恪手臂,顺势压住他脖颈上的伤。陈恪的手被反缚起来,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嬴寒山箭步冲过去检查他脖颈上的伤口,他那一下是认真的,即使她出手出得极快,剑还是深深割了一道,险些划破动脉。被花藤压在地上的陈恪喘息着,半闭眼睛把头扭向一边。

  她沾沾伤口,确定它并不致命之后对花藤打了个手势:“把他拉起来。”

  “……唔!”

  一股暗红色汩汩地溢出来,陈恪低低呜咽一声,还是勉强被拽正了。

  “要不是我下手没轻没重,我真想抽你。”嬴寒山说。

  她叠了一块帕子压住那道伤,捏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压在伤上。陈恪挣扎两下,终于还是压住帕子不动。

  “下次触柱,”嬴寒山说,“那个经典,而且不好救。”

  陈恪猛然抬了一下头,好像想站起来,但被束缚着找不到平衡,险些又一头栽在地上。

  “你说吧。”她闪闪身,等陈恪稳住才继续说,“你想说什么?”

  “……恪没什么想说的了。”

  “你都搞出死谏来了,现在跟我讲你没话说了?”嬴寒山被气乐了,又坐下来,看着他的脸,像看着个什么没见过的动物,“好,你不说,我替你说。”

  “你几岁啊陈恪?”

  陈恪又嘶了一声,可能是牵到了伤口。他勉强直身,艰难地回答:“二十九……”

  “你快三十了,不是十三。”嬴寒山打断他,“你十三岁干这事我会说你少年节烈,你三十还干这事我怀疑你是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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