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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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又随风散落,无迹可寻。

  他只道是院中花香,行至案前,在黑暗中点燃一盏灯烛。而后,他静坐在火光下,来回看那一段被烧得萎缩成一团的绳结。

  嫣红的色泽已成焦黑,没入他幽深的眼底。

  夜色越来越深,笼罩住了他的身影。他闭了闭眼,终是收起了绳结,吹灭了灯烛,往床榻走去。

  皎洁的月色如水一般流淌就暗沉的房内,来回晃动的罗帐犹如清波荡漾,满目涟漪。

  李襄坐在榻沿,沉思了一会儿,解去袍衫,剩下一层薄薄的中衣,隐隐可见腰腹肌肉劲瘦分明。

  此时,他蓦然发觉那股幽香比之前浓了些许。

  他心头一动,回过身去,劲臂撩起了罗帐,一把掀开里头的薄衾。

  薄衾之下,乌黑的青丝如潺潺水流一般漫开来,铺满床榻。一张瓷白的小脸从乌发中露出来,明眸灵动,比满屋的月色更为灼亮。

  朝露从薄衾底下钻了出来,闷得发慌,好不容易透口气,玉面泛着大朵大朵的胭脂红,艳若桃李。

  她不知道父皇和母后当年在帐子里“成亲”究竟是做了什么,就让父皇从此对母后死心塌地。但她觉得她母后可以做到,她也必定可以。

  这一天,她已经想了十年了。

  李襄平缓的气息浊重了些许,英挺的浓眉紧紧皱起,沉静的双眸黑得深不见底。

  少女只着了一件如烟似雾的素纱纨衣,透着曼妙的轮廓影影绰绰。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扯了扯他散开的衣襟,凑上来娇声道:

  “襄哥哥,我不许你出家,不准你做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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