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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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厌深被呛了一句,也不恼,甚至颔首赞同:“对,我是这样的人。王玡天也是这样的人,他还过分一点,把他自己视为无往不利的赌徒。所以当我们露给他一个把柄的时候,他绝不会直接拱手让于人。而是会再三思索这个把柄是不是诱饵,然后握在手里,等到对他最有利的时候再抛出来,物尽其用。”

  “自负只会带来失败。”陆双楼深有体会。

  “唔,你说得也没错。”张厌深还是喜欢顺着这些孩子的话说,“如今我强拉王玡天下注,要防他临阵撤筹码,倒向利益更丰厚的那一边,就要先断了他所有的后路。光靠心理上的博弈确实不够,但我的安排也不便与你细说。你只管带莫弃争进宫复命,最迟明晚,就会有人来联络你。”

  陆双楼:“我一直以为张先生不是不择手段之人,否则今行不会拜你为师。”

  张厌深有些惊讶,慢慢喝完那杯热茶,才起身问他:“什么是原则?什么是底线?”

  陆双楼眉头紧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张厌深便揣起双手,从他面前走过,出舱去。

  陆双楼落后几步,眼神阴鸷,“你要是敢耍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张厌深听了,却毫无惧怕,反而开怀大笑。下船上了岸,才转过身来说:“你有这份心,我那学生知道,会领情的。”

  “你——”陆双楼一把攥住刀鞘,但到底没有拔刀。

  张厌深沿着岸上小路踽踽独行,清冷月光披在肩上,他兴之所至,随口放声吟诵。

  “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陆双楼读书时,更喜欢那位认为人性本恶的荀夫子,对孟夫子除了他的母亲之外并无太多感触。

  眼看老人走到小路岔口,与戴着兜帽提灯等候在那里的人相遇。他知道那顶兜帽底下是贺冬,很安全,便回头命下属继续行船。

  渡船回到泊桥渡,车夫尚在马车上打盹儿,被叫醒后连连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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