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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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归年懒散地想待在阳光底下有什么好的?这会儿的阳光很灼人。

  好吧。他承认至少看起来不会那么寂寞。

  他和行李箱相隔那么近,可谁也陪不了谁,都是孤零零的个体。

  阳光慢慢西斜,刺眼的光晕和光斑糊了岑归年满眼,成了伸手也遮挡不住的存在。

  岑归年抬脚将行李箱往前推了几步,将椅子放回原位。

  要么说人就不能闲着。

  一闲下来就容易变得矫情。

  其实宋女士从没要求过岑归年离开这里,管家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开口要他走,只是二十岁的岑归年认为不该再拿别人的善心当自己厚脸皮的筹码。

  他庆幸自己这点没遗传他的父亲。

  岑献礼立下遗嘱把属于他的财产全都转到了岑归年名下,还要加一条二十岁前岑归年身亡的话就无偿捐献给公益事业,一分不留的前置要求。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保护他儿子,还是生怕岑归年成不了活靶子。

  岑归年至今都禅悟不透,不过好在他也不在乎真相了。

  他早死的父亲,自诩风流多情实则毫无担当的父亲,死前作恶,死后也没放过别人——有关他的事情即使完全没有记忆,岑归年也没少从旁人口中听说。

  岑献礼和岑归年生母刘琼谈恋爱时的事迹就够让人津津乐道了。一个年轻时是万花丛中钻的浪荡公子哥儿,就连谈恋爱时也没放弃招惹其他的花,甚至在刘琼找他对峙时,他还能气定神闲地端坐摊开手心看她说:“我就是这种性格,你如果喜欢我,又怎么不能包容呢?”

  刘琼忍无可忍便分了手,谁料这一离开反而像是打通了岑献礼的任督二脉,想不开放不了手的人反而成了岑献礼,他浪子回头,老老实实地追在刘琼身后三年才求复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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