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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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阮钰做了那个梦后, 她偏执的认为梦里发生的便是真的。

  走投无路时秦逸的帮助便成了她的理由,那种感情实则究竟是感动还是喜欢,阮钰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过搞不搞清楚又有什么影响呢?

  她只需知道秦逸之后会成为异姓王, 权倾朝野便可。

  梦里的种种她不想经历,眼看着自己爹仍沉迷于赌不肯收手的时候, 她就决定要为自己走这条出路了。这也是她唯一能走的。

  而在那梦里,因为阮澜, 秦逸的后半生几乎是孤身一人的。

  阮澜不知道这些,自然不明白阮钰的敌意从何而来。

  她进房间的时候陆追在整理东西,他回来也没有几日好住, 这便想着帮阮澜将家里的东西都整理妥当。之前她为了空地方给自己住,将大舆镇搬来的东西都挪到了一起去, 如今过了这么久,那些东西仍是堆在那里,她连动也没动。

  就像,要将大舆镇和刘家村的阮澜割裂开来一般。

  阮澜钻进来看到陆追挽着袖子在干活, 头上沁着汗珠,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追的小臂结实有力,线条流畅的像文艺复兴时的神像雕塑。

  那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为何有人那般喜欢雕塑人体,是美的冲击。

  可他不是雕塑那般完美的,在他的右臂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狰狞蜿蜒,在他素色的肌肤上显得那般突兀。疤痕沿着他的小臂向上延伸,钻进了茶色的袖子当中,再寻不得踪迹。

  是了,那些神像雕塑是神造的形象,是天生就该如此的,但阿追的却是用鲜血和兵戈浇灌打磨的,有着世间的悲欢离合、苦痛折磨。

  她从很早便知道,越是完满的瓷器越是透着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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