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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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重暄原先不曾想到这层,这时忽然反应过来,才觉浑身一冷。

  冯恨晚依然是一袭玄衣,手里一如既往地拄着一节竹竿,敲了敲眼前的青石地砖,冷笑:“沈元元,出师首战就玩这么大,连本座都险些追不上你。”

  沈重暄茫茫然地抬眼看他,冯恨晚这时全然不像个盲人,气定神闲,怡然自若,仿佛偌大的宋府都在他掌握之中。

  宋登云面带泪痕,刚送走梨花砚,又迎来摘花客,他素日都只和这些人在明面上笑脸逢迎,何曾在这样肃杀的场合遇见,一时间连哭都忘了哭,只记得打个哭嗝,愣愣地看着他们。

  “跟本座走吧。”

  沈重暄摇摇头,看了眼伤心欲绝的宋登云,终于下了决心,小声道:“晚辈胜之不武,该向宋家赔罪。”

  “胜之不武?”冯恨晚哼笑一声,“谁告诉你的?封琳?那小娘们只告诉你宋七月圆之夜会受反噬,可曾告诉你,这反噬是可以压制的?”

  沈重暄一怔,抬起头来,冯恨晚见他这样,心下便知封琳果然没有坦白。

  “只要提前服了解药,非但没什么痛苦,还比平日更加冲动。”冯恨晚顿了顿,模棱两可地说,“假如宋七今晚吃过解药,就算他舍不得杀你,今晚也指不准就控制不住把你剁得稀烂。”

  沈重暄闻言一惊,宋登云更觉可怖,连忙追问:“我哥怎么了?他中毒了?吃什么解药?”

  冯恨晚一把拎起沈重暄的领子,在翻出围墙的前一刻丢下一记冷笑:“自去问问你家里人,本座可不插手这些家长里短的屁事。”

  “......封琳想要我死?”沈重暄愣了好半天,就这么被他拎着出了宋府,还颇有些回不过神,“不是阿醒让他来吗?”

  冯恨晚怒极反笑,诘问:“你以为?如果孟醒知道你来这儿送死,他会不亲自过来?”

  沈重暄自觉心虚,低声说:“他要做驸马了,也许不想见我。”

  “......驸马?孟醒?”冯恨晚一向自诩天下趣闻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会儿难得一愣,长眉微蹙,道,“......你被皇帝收为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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