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情况不好,手术提前,你......做好心理准备。”

  凌秩用呼叫器喊来人,他眼睁睁瞧见陆淮鼻腔被塞入氧气管,白衣服的人围住他,随后在散乱又有秩的脚步声里,陆淮被推进手术室。

  那扇门,那扇横亘在生死界线边缘的门——在他眼前重重阖上。

  凌秩之前同他说过很多,他们有过很多次背着陆淮的谈话。他们谈到陆淮的辛苦,红着眼睛句句都是不舍却连那个最坏的结果都不敢提,但是现实不是不提就不存在的。

  他们知道这次手术九死一生。

  陆淮迟迟没给他任何承诺,也曾在他一次次提出解除那份孕初期的合约时选择闭口不谈,对方远比他清楚,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从不代表成功,而百分之四十的失败却只意味着死。这件是件百分百的事。

  陆淮说不爱他时,他有想过很多办法把人留住,他装可怜,把委屈摊在陆淮面前企图让人心疼他,每天绞尽脑汁地想到底怎么让陆淮看见他这颗真心,学着如何表达爱,如何理解陆淮所要的,他尽力去弥补那些时光中的遗憾,想着后面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里,只要陆淮原谅他,他会和对方去做些什么。

  很多很多有关浪漫遐想还未实践过,明明他和陆淮是情人节都不太记得的人。

  这些构想有的他直接做,还未做的他没提,怕作为遗憾无限被放大,说到底是他懦弱。

  他只是很清醒的意识到,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那个谁都不敢提的事实成真,他就真的失去陆淮了。

  那时候无论他再怎样挽回,再如何剖心自白,陆淮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迟渊眼眶布满血丝,他却不敢眨,一瞬不瞬地盯紧眼前手术室的门,就好像他一直等,等的姿态够虔诚,他就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之前总不能理解别人失态,不懂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下痛哭流涕,不明白有人乐意掀开自己的伤疤,不明白悲喜这种明明最该遮掩的事却总有人想说给世界听。

  但经历过才发觉,失态的人是无觉的。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