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捕蝉(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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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君难为,皇帝易当。一朝之中,只要不是数代皇帝都倾举国之力供享一人,又兼外敌内乱,奸佞霸权,再如何骄奢淫逸,皇帝把自己玩成末代之主的也是少数。

  唔,要是真能把刚接手过来的盛世玩成末代之主,那怎么不算是别类人才呢~

  汉文帝或许不算是最理想的君主——自然,就像盛姿从前不肯写理想之世,真论起模范皇帝,评选标准不同的话,怕是也能有许多领域里的不同最佳——但如果纵观历史,只如汉文帝一般寡欲明治乐谏者,怕都未及两手之数。

  盛姿按按额角,拽回跑了八百里的思绪。

  古人云: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

  启霁非愚非笨,非贫非贱,不博不辩,论及贵富,又已极人臣……真是愁煞她也。

  是以宴酣过半,盛姿仍未找到能劝说启霁的理由。

  也许老天有耳,听到了盛姿心里成串的屏蔽词,门外面,一个下人面有戚色,匆匆忙进来回话。

  人还没开口,先哆哆嗦嗦跪下了,口里含糊不清,偶尔蹦出几个音节,像是被榨汁机搅碎过一样难以辨认。

  这人进得突然,盛姿和启霁最开始也没怎么当回事,只当有什么急事需要回禀。

  但等启霁问了两遍,那人还是吞吞吐吐语焉不详时,启霁登时翻了个白眼,再好脾气也怒了,屈指敲了敲几案道:“你怎么回事,是不会捋直了舌头说话吗?漠姚去叫曹盂函过来,领他回去好好学学怎么说话!”

  那下人一听要叫总管,再顾不得害怕,连磕了几个头,战战兢兢地回禀:“殿下,今日轮值的侍女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您卧房床边的花瓶打破了……”

  盛姿听到这噢了一下,那瓶子怕是很贵,怪不得要吓成这样,不过倒也不算很严重的事——谁会把贵重物件放卧房床边呢?

  谁料启霁听了这话,“蹭”一下站起来,大步就迈出去了,连句话都不曾留。

  盛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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