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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而言之,感冒,发烧,且有轻微脱水现象,等一下打支退烧针,吊瓶点滴。额头的伤已经止血了,擦擦药就好。瘀伤嘛,热敷。剩下的,没有我能做的了。」安洁拍拍双手,准备收工。

  傅品珍对于姜成瑄动不动就发烧的症状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医生都说没什么大碍了。正想站起来送客时,却听到安洁轻呼了一声。她转身望去,看见安洁抓起姜成瑄的左手,上面有一片不寻常的瘀青。

  「这个看起来疑似有骨折现象。」安洁仔细地看着那道痕跡,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按压着。

  「骨折?严重吗?」傅品珍一听到骨折就紧张了起来。

  「还好。应该只是骨头裂开了,上夹板固定一段时间,骨头就会自动癒合了。不过,慎重起见,还是把她送到医院做x光扫描,确定一下比较好。」安洁轻轻放下姜成瑄的手,心想,这应该就是昨天的第一下造成的吧。她昨晚亲眼看着姜成瑄在被摔到地上时,好像是用这隻手撑了一下,所以刚才才会趁傅品珍不注意,把这隻手从被子里拉出来,从手臂到肩膀未着寸缕的样子看来,不难推断出被子底下的情景。安洁露出曖昧的眼神,望着傅品珍。

  「等她醒了,我再送她过去。」傅品珍转过头去,闪躲着安洁的目光。

  「好吧。」安洁也不坚持,因为她最大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安全地离开。趁着傅品珍心虚的时候,安洁快速地弄好一切,便收拾东西快步离去。

  安洁走后,傅品珍就坐在床边看书,直到天黑了,姜成瑄还是没醒过来。她有点不放心,再次拨了通电话,「安大庸医,你的病人为什么这么久还不醒过来?」

  「你家小孩有严重睡眠不足的现象,我顺便在点滴里加了些药,让她多睡了一会儿。」安洁心里还有些话没说。让她醒过来,两个人又不知道会搞到如何不可开交,还是让那个倒楣鬼多睡一下,要挨打也会比较持久。

  傅品珍听完之后,才发现姜成瑄眼眶下淡淡的青色。又睡不着了吗?还是不想睡呢?

  姜成瑄睡到半夜三点,才慢慢醒转。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没闔上的门可以让她看到外面的客厅也还亮着灯。她挣扎着起了床,看到一旁放着件睡衣长袍,直接拿来穿上,只是上了夹板的左手让她花了点时间适应。

  走到客厅,看到的是正独自饮酒的傅品珍。

  「你醒了。那我们去医院吧。」傅品珍放下杯子,走到姜成瑄面前,抓着她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姜成瑄后退着,拉回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穿这样怎么出去?」

  傅品珍不由分说地把她推进房间,随意地拋了几件衣服在床上,她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用下巴指了指,一点都没有可怜她手不方便,而要帮忙的意思。姜成瑄接收到指令,只能乖乖地换上衣服,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嘟噥着,「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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