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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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与“懂事”似乎是天然敌对的反义词,而他后者只能做得好。

  因为不可忤逆。

  也因为无人在意。

  懂事是小白臻榆生存的法则,是成年自己认定必须掌握的,可以消化自己情绪的能力。

  他的确评判对错,由此爱憎,可就是太清楚了,什么都想得清楚,人生来本该有的,会恒定存在的“委屈”就那么积压在心底,在他烂醉到不能支配情绪时,才浮现出来喘口气。

  而这“委屈”又面目全非,他弄不懂,只能求助旁人,为什么?

  为什么他觉得难受?为什么这些疼痛他必须承受?

  但他脑子混沌又不清醒,问不出后面词句,只能茫然地,看着唯一甘之如饴的源头,直白又难懂地问出那三字:为什么。

  这世上,可能也只有虞洐能告诉他答案,不会欺瞒他,斥责他。

  他理解不对等的恒定,就像人会爱憎分明。

  眼前模糊朦脓,逐渐看不清晰,随后苦涩的液体落到唇上,浸润到牙齿舌尖,白臻榆后知后觉,是泪。

  虞洐是为他擦泪的人。

  对方明明比他更狼狈,眼睛也红彻底,整张脸湿漉漉的,泪蓄得又急又满,却不肯闭眼,要看着自己。

  仿佛只是为了替他擦泪。

  白臻榆这刻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清醒,他说:“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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