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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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似鸿怔了怔,随后揪住他的头发,反客为主地吮吸他的嘴唇,直到两人都气息不足地分开,通红狼狈,他才恶狠狠地问,“这样也一样吗?”

  杜恒熙平缓呼吸,双唇有些红肿,视线也涣散,他低低说,“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还是要做。我说了不愿意,你也从来不听。我没有对不起你过,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我真不明白,你要是爱我,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爱?你要是不爱我,又何必来折磨我?明明以前,你很乖,我说什么你都会听。”他闭上眼,又有一颗眼泪淌下来,“我真希望,你从没有回来过。”

  金似鸿看着他,心被揪了一下。低下身用下巴探了探他的额头,才发现他温度滚烫,可能是迷糊了。

  解开床栏的布条,手腕勒久了有些红肿。金似鸿检查了伤处,伤口平整,并没有出事。搓了热毛巾给他擦干净身,又嘴对嘴地渡了冷水给他喝下,把他用棉被严严实实地捂好。

  自己才下床,穿戴整齐。

  “我明天要走了。”

  金似鸿竭力装的冷酷强硬,转身拿上挂在衣架的军帽戴上,修长的手指抚过硬挺的帽檐摆正,“正式开战了,估计要有一段时间,你乖乖待在这里休息。”

  杜恒熙清醒着躺在床上,神情恹恹,扬了下下巴便算回应了。

  杜恒熙舒缓过来,就并没有表现的特别自怜或形秽,就好像结束一场交易的妓女,明明是被欺压的一方,态度却永远显得更坦然,甚至满不在乎。

  全靠如此,先把自己糟蹋够了,自己都不珍惜了,才没有谁能再来伤害。

  只是在金似鸿走后,杜恒熙坐起来,在床上找了找,重新将衣服穿上,恢复了做人的体面,扣扣子的手指骨节有些泛白。

  他深呼吸两下,突然弯下腰,觉得心脏处一阵绞痛,好像是那嵌在胸口的子弹,又开始没完没了地折磨他了。

  —

  金似鸿离开天津,上了前线。战事发展得极快,以天津为大本营,大军分三路,主战场沿京汉铁路一路北进,三线在高碑店、固安、杨村等地展开战事,防军力不能敌,节节败退,最后数路大军包围涿州城,使得马回德驻守在那里的一个旅全军覆没。

  京畿防军溃散,马回德见势头不妙、众怒难犯,佯装抵挡几下后,就立刻收兵从北京撤离退回了陕西。穷寇莫追,安朴山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场战争酝酿已久,牵连甚广,声势浩大,却不过四天就草草结束,以安朴山的大捷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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