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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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非常恨我,但她同时又很清楚她对我的恨意来得毫无道理,因而表现得很割裂。”

  “她清醒地知道我有多无辜,所以对我并不残忍虐待,相反地,衣食住行都给予最好。”

  “但同时她又无法自控地向我传达她的怨恨,每次歇斯底里地羞辱我后,她会短暂地醒一醒,向我哭诉她的苦衷和歉意。”

  “这对我而言其实比纯粹的虐待更难受,因为我后期已经习惯了她的歇斯底里,却始终不能习惯她歇斯底里过后补偿的爱意和歉意。”

  “我曾经有过交友的念头,没有孩子不喜欢玩闹,可是这触及到了她敏感的神经。”

  “她一直怀疑钟铝铭对她不忠,久了就把这份怀疑投射到了我身上。”

  “她限制我交友,找各种光明正大的理由赶走我的朋友,说他们家境不好、家教不好、过于顽皮会把我带坏等等等等。”

  “每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她都能找到非常正当的不适合交往的理由,但她和我都清楚那只是借口,根本原因只是她不喜欢我表现出对其他人感兴趣的样子。”

  “我孤僻下来,却依然不能平息她的怒火,她依然无法自控地羞辱我。”

  “骂我……”

  钟南月施力攥了下颜雨的手,颜雨反握住他,他虚弱地笑了下,终于还是没能扛住,冲进卫生间呕吐了出来。

  颜雨给他拍背,嗓音嘶哑,问他要不要停一停。

  钟南月摇头,漱了口之后泼了些冷水在脸上,撑着浴室柜的台沿仰头镇定了情绪之后重新坐回去。

  “骂我是丧门星、讨债鬼,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抓住我,坚持说我脑门上贴了针对她的催命符,问家里的保姆阿姨有没有看到,闹得气氛荒诞又尴尬。”

  “她从来不叫我的名字,也没有过任何母亲对孩子的爱称,只有这些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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