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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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那个时候在敦煌,他可以自然地反驳应无心瀚海倒塔并非庾麟州留下的墓葬,会对塔下的壁画难以置信又如此痴迷,会在白芒地挑选牌子时过分紧张,包括他的神秘,连双鲤和她背后的“芥子尘网”都查不到。

  原来如此,世上只有一个人,在庾家人消失后,继承了庾麟州的衣钵。

  晁晨手心全是热汗,心里发慌,慌到心跳如擂鼓,慌到头脑发晕,好似置身悬丝上,前后左右不着边,一失足即是粉身碎骨。

  不用张望,他也能想象出公羊月的表情,还有他心里的恍然。

  可是他能如何解释呢?

  身份是刻意隐瞒,但有的东西包含的,不仅仅只是一个象征符号——

  瀚海白塔下那道黑白题,选对答案的只有公羊月一个,最初的他和那时的小圣女焉宁的选择一样,只是他运气更胜,摘取时偶然碰掉了第三块牌子,所以才阴差阳错捡来便宜。

  他是既得利益者,并不是真正的纯心赤子。

  年少心气高,眼界窄,爱面子又清高,为此侥幸喜悦的同时又反复郁结许久,觉得不够光彩哗然,不肯低头,难以启齿。

  晁晨动了动唇,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他下了足够的决心,又选在这个地方,就是想把过去悉数相告,可公羊月的反常,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怎么办?怎么办?

  公羊月先怀疑,那岂非显得自己别有用心,他还会再相信自己吗?这当中牵扯庞大,过于驳杂,若不能一口气解释清,那就真解释不清,所以,自己才会那么迫切地想要一个契合点。

  公羊月摇了摇头,离开封堵的洞口,往风崖上能照落阳光的地方走去,晃了晃手:“慢来,先找个地方歇一脚。”

  晁晨长舒一口气,急切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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