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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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亦不是就完全不疑殷淮,只是深知自己的皇位离不了这把匕首,唯有将人死死拉拢在自己这边才可放心。

  殷淮的答案依旧与上一回一样:“臣天残之躯万不敢觊觎金枝玉叶。”

  皇帝不赞成地“哎”了一声:“英雄不问出处。殷爱卿才情容貌,举世无双,何必妄自菲薄。”况且那公主也不是什么真公主,是一亲王的孤女,皇帝遣人去问时,也隐隐约约吐露了些爱慕景仰的意思。

  殷淮心里冷笑,少不得拿捏他一下:“近日南壤蠢蠢欲动,边关贸易频遭破坏,臣为此夜不能寐,无心此事。”

  皇帝一听边境异动,唯恐宝座不稳,忙附和道:“正事要紧,公务为重,殷爱卿辛苦了。”

  “若有什么需要朕出声的,爱卿只管提,等这阵子忙过了,朕再好好嘉赏你。”

  殿里头一派君臣和谐,殿门外太子大发雷霆。

  “你再通报一遍,说孤有重要的事禀告父皇,事关南壤,刻不容缓。”

  他那扮猪吃老虎的皇弟近来越发失控魔怔,令人难以捉摸。竟然不声不响就截了他的胡,他在对方的步步紧逼之下竟变得被动起来,如今再与齐轻舟对峙,他总觉得有种看见小殷淮的感觉,一对上那两只黑幽幽没温度的眼睛他就脖子后拔凉。

  皇帝身边的掌事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笑脸:“殿下息怒,陛下再三叮嘱,与掌印商事时不得打扰,就算鹤停道人来也不见。”

  太子一听这奴才将自己比得连个装神弄鬼的骗子还不如,脸色更沉。

  掌事视而不见,转身进殿里给那君主二人添了炉火,对太子再三求见之事只字不提。

  殷淮看皇帝将手伸到暖炉上烤,皮肤有细微皲裂,甲壳苍白,指根畏冷发抖,随口问:“陛下近日休息还好么?”

  齐盛帝生性多疑,旁人问他的起居饮食就是心有叵测,可这话随意地从殷淮嘴里吐出来,他便觉得贴心亲近,是一种关怀。

  “很不错,舟儿那日送来几束梅枝,说是安神静气之用,朕将它摆在书房,确实心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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