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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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轻舟喉咙发苦,一个字也说不出,又吐了好一会儿才停,宫人端来薄荷水漱了几次口才将胸口那股翻涌的恶心感压下去。

  殷淮揽着他坐下,亲自给他擦干净手和脸,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齐轻舟一开始还不愿意说,被殷淮板着脸多问了几回才支支吾吾将今日之事吐露。

  殷淮静了好一会儿,看着他的眼睛问:“殿下是不是也觉得臣做错了?”

  齐轻舟摇头说没有。

  只是微颤的眼睫与闪躲的视线被殷淮悉数捕捉眼底。

  于是殷淮又问了一遍:“说实话。”

  齐轻舟抿了抿苍白的唇,还是咬定没有。

  殷淮甚至平和地笑了一下:“难不成殿下与臣之间也要来虚意缝迎那一套了么?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齐轻舟呼吸重了几分,揪了揪衣袂,捋了一下思路道:“我真没觉得掌印做错,只是……

  殷淮懂了,点点头:“只是确实残暴无道是么?”

  齐轻舟不说话,殷淮就帮他说下去:“让子望父死、妻望夫死,确实残暴如兽,不配为人,亦不为天容。”

  他语气平和地叙述,音调克制而冷静,仿佛在嘴里骂的不是自己,脸上甚至露出理解而赞同的神色。

  齐轻舟心里被他说得难受,招架不住他这种以退为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话术,皱了皱眉辩驳:“我不是这个意思!”

  殷淮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说“我理解的,不必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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