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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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轻舟唇线抿得极紧。

  殷淮不遗余力嘲讽:“你们不是自诩那老头的簇拥么?怎么连他这点儿别扭脾性都摸不清?”

  “臣不罚他,他反而浑身难受,耿耿于怀。”

  殷淮阁下茶碗,声声质问,语调不高,却如珠玉散地,掷地有声:“如此爱重面子的到底是平山越本人还是世人?”

  “亦或借机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以达私利者又有多少?”

  轻舟呼吸微微起伏,心弦乱槽槽一团。

  不知是为私自度量平将军的格局胸怀而汗颜还是为自己听闻流言后质疑殷准的决策而羞愧,亦或两者有之,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殷淮知他心中不好受,却一反常态没有出言安慰,径自饮茶冷眼旁观,留他独自咀嚼消化。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人言如水,抽到难断,他能解释这一次,但能解释往后的每一次吗?

  齐轻舟还是太稚嫩了,又正处于打磨心性塑造性情树立政观的关键时期,也正在形成自己的思考方式和价值判断。

  他无疑是想信殷淮的,可没有经历过对方所遭遇的种种腥风血雨,又是那样纯良善厚的性子,想要形成殷淮那一套思维方式与狠绝艰险的行事作风更是天方夜谭,恐怕是连培植趋同一致的土壤都没有。

  再者,同龄人或主流传统的影响又在不断侵扰,内外夹击,所以他纠结摇摆。

  这个问题殷淮帮不了,只能靠他自己想通,过度的引导会拔苗助长。

  毕竟他要把齐轻舟推向的那条路又那么石破天惊、剑走偏锋,为世俗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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