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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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轻舟心潮汹涌,胸口起伏:“不值当。”

  殷淮一怔,没想到小皇子是为这个,笑了,将人拉进,湿哒哒的手臂直接圈住他的腰,一下下抚顺他的脊背:“怎么就不值当?”

  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冷道:“这本就是他欠殿下的。”

  殷淮仰起脖子,对上齐轻舟低垂的脸,白净、温和、耷拉着眉眼显得很乖。

  殷淮手指轻轻抚上他还有些稚嫩的面颊,条理清晰地夸他:“殿下这样好,心善仁厚,武能射骑,文居榜首,还会做风筝,旁人凭什么亏欠咱们殿下的。”

  又扯了扯他开始有些发红的耳垂:“别说是一个名号,就是一文一两,一丝一线,该属于殿下的,臣都是要帮您讨回来的。”

  齐轻舟终于被他哄脸色柔和了些,乖乖不动让他抱着。

  两人就这么在骤雨急促的春夜里默默温存着,直到浴汤凉了齐轻舟才出去。

  殷淮就这么披了件薄如蝉纱的里衬走出来,削肩窄腰,肤色是莹白的,水痕晶莹,隐隐流过精窄的腰腹。

  双腿修长有力,常年习武的肌肉紧实坚韧,线条流畅优美却不夸张,仿佛宫窑里巧夺天工的玉雕瓷器,完美无瑕。

  殷淮的美很盛、清冷、勾人,具有致倾轧性的凌制感,外表看上去脆弱怀柔,像冰凉细腻的玉瓷、山巅雪岭的盈盈花瓣、旌冠上人人妄图争夺的名贵宝石,可谁都知道他的致命。

  流淌在刀尖上的月光。

  齐轻舟时常会因为经受不住这种美而有一瞬的恍惚和茫然。

  好似心里的弦又一根一根地被拨响、拨乱,曲不成调,可心里、耳朵嗡嗡的响了半天,又不知道弹的是什么。

  殷淮看见小皇子眼神里含着不自知的慕孺殷切,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将帕子递到自己面前,语气里竟还有一丝害羞:“擦、擦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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