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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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轻舟尚未来得及看清一只骨节细长冷硬如冰的手已经狠狠攫住他的颈脖,像索命的锁链,温热急促的气息一点一点从他的气管里被挤出来。

  他瞬时大惊:“掌、掌印,是我——”

  殷淮眼梢吊起似肃杀剑鞘,舔去唇角血迹,笑了笑,手上力气却锁得更紧“殿下怎么在这儿?”

  齐轻舟瞳孔一寸寸放大,他看出来了,有那么一个瞬间,殷淮是真的想杀了他。

  胸腔空气耗尽,齐轻舟气若游丝:“不知道,我——”

  话没说完他就晕过去了,醒来睁开眼是熟悉的云锦纱帐,齐轻舟一阵恍惚,不知道殷淮为什么最后又放过了他。

  可那天煞如鬼魅的阴狠眼神、冰凉的皮肉触感像一阵阴寒凉风时不时扫过他的脊背。

  往后好几天,齐轻舟都格外规矩安分,功课学得认真,吃饭正襟危坐,也不敢再伸手染指殷淮盘中的点心,连菜都只捡摆在面前的那几盘夹。

  殷淮瞧他乖下来反而有些不舒服,那种小心翼翼的闪躲不应该出现在齐轻舟脸上,生分和疏离让他如鲠在喉。

  殷淮一面无表情齐轻舟就更紧张,心惊胆成,能躲则躲。

  当值回来的殷淮一把揪住墙角那片忽然杀了回马枪拐的衣领子,语气淡淡:“躲臣?”

  齐轻舟被他拎着,手都不知往哪儿摆,一讪:“没有。”

  “没有?”殷淮今日身着深紫青鹤齐领官服,朝中位阶独一份,更显声势威赫肃穆凌冽,狭长凤目眯起:“没有殿下跑什么?”

  见着他就扭头,就差没撞梁子上。

  齐轻舟受不住他尖锐审视的目光,偏过头,细声细气:“我、我去把昨天的吏诵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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