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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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当年出嫁的时候,她也对这份夫妻情谊存过期盼,只是这份期盼在日夜不休的争吵冷战中渐渐消磨殆尽,奈何如今忽然化作心酸一股脑涌了出来,她依旧是柳家大夫人,可再也没人做她的家主了。

  “柳夫人,柳公子,节哀顺变。”

  循着话音,柳时玉和陈岚才瞧见一旁的唐民,二人不由得都有些惊讶。“唐管家,您怎么会在这?”柳时玉勉强维持一贯的谦恭有礼,淡淡问道。

  一名衙役闻言解释道:“是唐管家来报的官,人是在建宁街的一处巷子里发现的,唐管家到的时候,人才刚没。”

  陈岚忽然抬起头,目光阴沉,“这事情怎么就这么巧让唐管家您赶上了?”

  陈岚明显话中有话,唐民却面不改色,微微颔首道:“我家老爷今夜身体不适,老奴去建宁街的回春堂请袁大夫前往府中为我家老爷诊治,路上恰听见巷子里有人惨叫,这才去瞧了瞧。”

  唐民将身子压得更低,语气诚恳,“夫人若是信不过老奴,可以等明日去找袁大夫问询,在这期间老奴绝不会离开衙门半步。”

  话说到这份上,陈岚自是不好再为难唐民,柳时玉忙道歉:“民伯见外了,家母只是悲伤过度,一时言语有失,并无怀疑您的意思,还望见谅。”

  唐民又客气了一句,这才默默退到一旁不再打搅柳家的人。

  柳时玉缓和神色,挺直身板,朝堂上高坐的赵知县问道:“草民的父亲实在死得蹊跷,不知大人可否告知草民,死因是何?”

  赵知县原本此刻应该正舒舒服服地安枕熟睡,却因为突发此事不得不赶出来连夜断案,心里本就有些烦躁,奈何在其位不得不谋其政,只好朝坐在一旁的仵作摆手。

  仵作会意起身,道:“死者颈上有勒痕,经查验系窒息而亡,但死者死前曾被人砍下右臂,刀口从身前自下而上齐根砍断。”说自此处,仵作顿住微微皱眉,“卑职以为此处尚有蹊跷,还需进一步查证。”

  语罢,赵知县点头示意仵作坐下,转而朝柳时玉问道:“柳公子可还有疑惑?若没有了,今夜时辰已晚,不如明日再查。”

  赵知县没给柳家人反驳的机会,陈岚默默朝赵知县行礼,而后便牵着柳时玉欲往外走。但柳时玉却依旧怔在原地,惊恐而愤恨地瞪着双眼,原本如琥珀般清亮的眸中蒙上沉沉雾色。

  “时玉,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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