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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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婠转头,瞧见他从池畔曲折的引桥上走来,背后是高耸的佛塔,一群鸽子掠过天际,在塔尖处兜个圈子又渐渐飞走,何寄的身上便有稍纵即逝的阴影,他变得不那么像她记忆里的少年,也许是成长,也许是改变,也许,是另一个人。

  听说,昨晚他杀了好些人。可在她面前,他没一丝戾色。

  “如你所见。”秦婠拎了拎鱼食袋子,“你不是在莲台听经?”

  离开莲台时,她看到何寄站在树下,目光惊愕地看着秦雅,眼中风雨雷电像惊蛰那日的暴雨,他被秦雅的举动震惊了,久久不能平复,连她离开他也没留意。

  也对,秦雅的爱恨太强烈,像簇火焰,以自己为薪。

  “已经结束了。”何寄道。

  “秦雅呢?”秦婠问他。

  “去南华庵了。她昨日失踪,就是在南华庵削的发。秦家人乱成一团,三四人都没能抓住秦雅,你那大伯母哭到昏阙,秦舒避进禅院了。”何寄说起这些面无表情。

  秦婠想起秦雅戴的雪帽——削发之心早有预谋,她肯定不会再回秦家。

  “你身上的伤呢?”何寄盯着她额头与脸颊上擦伤的血痕,她声音有些沙,可能是喉咙被掐时留的伤还没全好。

  她并不在乎这些,只觉得手包成这样太不方便:“大夫说都是皮肉伤,养一养就好了。倒是你,昨夜剿匪可曾受伤?听说你杀了好些人……”

  他已换过衣裳,身上没有血腥气,她想象不出他杀人时的模样。

  “嗯。”何寄走过去一些,让自己的影子把她完完全全罩住,“你怕吗?”

  秦婠将整袋鱼食都投入池中,引来一群锦鲤前扑后继地夺食,她回头认真答他的问题。

  “只要你是何寄,我就不会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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