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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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房中没有置冰,午后闷热,吴伯埙拭了拭额角的汗,别无旁人,他拿起扇子跟在吴誉后面轻轻扇风:“父亲,那提毓夫一介妇人,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突然离京,您不觉得有异?”

  吴誉伺弄着花草:“这消息,准么?”

  “不会错。钟离王府的所有属官、下人,都是司礼监挑选出来的,口风很严。儿得到这个消息,只怕,她已走了一段时日。”

  外头的知了一声声叫得烦躁,吴誉道:“连她都接走,祝斗南,只怕当真是急了。”

  “一个乳母,这么举足轻重么?”

  “乳母?”吴誉撩起眼皮,“你没有听泯王提过,那妇人谈吐不俗、见识不凡?直到今日,你还以为那是一个下人出身的乳母?”

  “不是说,祝斗南的母亲,是当年陪尚孝王一同赴塞外的侍读学士刘宁之女么?学士之女,自然知书达理。听说提毓夫人本是刘氏的婢女,儿以为,她耳濡目染,所以才有别于一般下人。”

  吴誉摇了摇头:“王馨瑶,本身就是一代大儒之女。”

  王馨瑶……好熟的名字,吴伯埙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吴誉有些累了,在椅子上坐下来:“眼拙耳钝。将来老夫不在了,你们兄弟可如何在咱们那位水晶心肝的陛下面前立足啊。”

  “父亲长命百岁。”吴伯埙忙递上茶盏,“儿愚钝,恳请父亲指点一二。”

  吴誉叹了口气:“也不全怪你,这件事,牵扯几十年、几代人,实在错综复杂。直到前日,廉厉找到了隐匿二十几年的稳婆张氏,为父才将这前因后果融汇贯通。”

  怎么无端又扯出一个稳婆来,吴伯埙越发迷惑:“张氏?”

  吴誉却问道:“你不是一直询问那个瓷瓶?可记得,上面的字。”

  吴伯埙顿时精神百倍:“记得,一面是福国,一面是世荣。还是儿命巧匠绘上去的,可以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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