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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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爸跑来参加亲爸的忌日……不知道白格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徐承渡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用余光打量着身边人的神色。

  白格面色如常,他低头观赏着怀里那束花,唇边甚至还挂着大方得体的淡淡微笑。

  从进入这个庄园开始,这人周身的气场就瞬间改变了,眉眼间的神色,包括行为举止,简直连发梢都温润亲和起来,与之前的形象大相径庭,仿佛那个刻薄毒舌喜欢捉弄人的白格完全是另一个人。

  徐承渡脑袋里的警钟随即敲。他从以前就知道白格有两副截然相反的面孔,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演戏说谎真真假假。但是相处久了,也有规律可循,比方说,越是面对不喜欢的人,白格就越表现的亲切有礼,滴水不露。

  由此可见,白格对荣雨棠或者陆望,抱着很大的敌意。

  下了车,白格抱着花束,绕过庭院别墅,往后山走。

  徐承渡插着兜,默默地缀在身后。

  白家的这座庄园以山命名,叫裕华庄园,是他们家族的墓葬园。由白清让的祖父买地筹建,再大举迁墓,把名列在册所有可考的白氏遗墓都迁到这片山头,本以为可以世代延续,没想到区区三代,戛然而止。

  白格的祖父,父亲,都长眠于此。

  苍苍山野,墓碑林立。

  一条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走到尽头,白格停了下来,左手弯曲置于腰腹深深鞠了一躬,右手把那束黄白相间的菊花轻轻置于碑前。

  那里早有其余几束大同小异的白花和祭奠瓜果,应该是白格的母亲或者白清让的旧友。

  徐承渡曾经在资料里见过白清让的照片,长得清汤寡水,并没有什么惊艳之处,他曾经试图在那张照片上找寻白格的影子,唯一有些相像的地方,大概就是唇色都很淡。

  白格就这么默默地站着,姿势说不上有多端正,只是这么站着。

  徐承渡却从这个平常的背影里觉出一点萧条来。可能是因为有外人在,白格不好意思跟父亲叙叙家常,于是他挪动脚步想后退一段距离,给他留一些充足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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