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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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什么颠三倒四的?

  贺致远觉得颂然的性格实在成迷——对外表现得多开朗,内里就有多敏感,偶尔逻辑崩裂,做出一边生病一边自责的事来,相当令人没辙,只想揪起来狠狠骂两声。

  贺致远沉住气,问:“已经确诊了?”

  “还没有。”颂然闷声闷气,“皮肤科下班了,明天才能挂号。”

  “那就是还没确诊,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关于说谎那件事,我也不怪你,你不用想太多,安心养病最重要。”贺致远叮嘱他,“针打完了是吧?你先坐着别动,等五分钟,我找人送你回家。”

  颂然却任性地不领情:“不要,我自己走回去。两条街,走十分钟就到了。”

  “你敢动。”贺致远以不容商量的口吻镇压了他,“屁股给我老老实实粘椅子上,接你的人没来,一步也不许走。”

  第二十一章

  day 08 21:23

  这话一出,急诊大厅的长椅就像自动涂上了一层502胶水,牢牢粘住颂然的裤子,扯都扯不起来。颂然万分憋屈地坐在那儿干等,五分钟后,果然被贺致远派来的人接走了。

  接他的是一位年轻医生,名叫詹昱文。

  詹医生人如其名,长相斯文,做事细致,严谨认真负责,唯一的缺点是性格略显闷骚,喜欢揣着兜走路,开车更是寡言少语,纯放音乐不说话。颂然压了一肚子无名怒火,非常想说贺先生的坏话,转念一想,詹医生乃是敌方阵营派来招安的牧师,绝非友军,只好把坏话咽了回去,郁闷地窝在后座,试图用体温孵蛋。

  道旁路灯明明灭灭,随着车辆飞驰一闪一闪晃过车窗,催人昏昏欲睡。

  颂然很快垂下了脑袋,抱着胸前的安全带睡得不省人事。睡梦中车子似乎停了下来,有人叫醒他,扶他下车,然后不知怎么一路折腾,等他捡回一两分意识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醒了?想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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