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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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战兢兢看着都可怜。

  久了之后灵渠也就自然发现了这点,虽说有些无奈,但还是逐渐放开了手让家仆们去做那些事,这下才没再看到他们哆哆嗦嗦的样子。

  这劳碌命的薛将军一直有些想回将军府睡自己那间只有一床一桌的偏房,就连这薛府的卧房中那张雕花的床看着都有些不喜欢,过于娘气了些。

  而下人们更是不会与他一起赏月唠家常,所以他倒也愿意阮桓生多来这府里练习,起码能有人一起说说话。

  直到有一天阮桓生练完剑后突下暴雨,电闪雷鸣彻夜不歇,外面的马匹受惊不肯上路,他就留了这弟子在府里过夜。

  久而久之就逐渐演变成练习的晚了阮桓生也在薛府过夜,阮府里的人都知道,众人倒也放心灵渠,且阮桓生半年光景里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倒如今能舞出整套剑法的半个剑士,进展喜人,府里也就都同意了这事。

  今日练习的就较晚。

  本来阮桓生准备熄灯歇下,见灵渠收了个口信,离得有些远他听不真切,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牡丹园”三字,又看到灵渠进屋沐浴更衣,换了套平时不常穿的好衣裳出来,顿时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酸心大起,感觉像是有人今晚就要将他这个师傅抢走一般,难过了许久,最终被少年不成熟的心性战胜,硬是要跟着过来。

  就算灵渠跟他解释也不愿意听,最终灵渠退一步同意他在楼下等自己。

  直到马车行驶到牡丹园楼下,阮桓生才幡然醒悟,恼自己怎会如此糊涂,师父夜里去见何人去做何事与他何关?他怎会成了这副讨人厌的模样,他简直想揍一顿自己。

  坐在车里等人之时他就已经又羞又恼,将自己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妈了个遍,还是不解恨,决定今后不再来薛府给师父造成麻烦。

  灵渠此人心大,不过这会儿也发现这小弟子像是情绪不佳,关心的问道:“阮公子你可是有心事?”

  这脑海里还在搜罗圣贤话训斥自己的弟子被他这么一问给问的愣住了:“心事?没,没有……师父叫我桓生就好。”

  虽说他跟了灵渠大半年,灵渠对他也是极好,但这师父总是客气的很,一向都还是“阮公子”“阮公子”的叫,显得有些生疏。

  他平时憋着不说,毕竟如何称呼应是灵渠自己的决定,本就该由着灵渠自己来,这会儿心绪被打乱,他竟将这挂念已久之事脱口而出,这么一说他更想拍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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