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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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过生辰。”沈钦说,“庚帖上你随便填一个吧。”

  书吟有点不开心,一口咬在沈钦的下巴上,用尖尖的牙齿碾磨:“婚姻大事,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就你这态度还想娶我过门,你猜我祖父知道了会不会一路追杀到南燕搞死你。”

  沈钦的下巴上被书吟咬出一圈红印,但沈钦没什么反应,任由书吟像小猫一样在这里咬咬那里咬咬。

  书吟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她抬头看着沈钦:“不过生辰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吗?”

  沈钦撑着脑袋,摸摸她的肚子,懒散道:“没什么。”

  那种血淋淋的场景,说给书吟听,以她这个胆子,她又不知道要做多久的噩梦。

  暖炉的温度融化了沈钦指尖的冰凉,放在屋子中央的炭盆里,上好的银丝炭微微发出一点噼啪声,书吟盯了沈钦一会儿,脑袋往下一埋,忽然一言不发地从他怀里钻出去,穿好披风径直出了房门。

  沈钦觉得书吟大概是不高兴了,连门都没有关,寒风夹杂着雪片吹进屋里,吹得门口的兔子花灯晃来晃去,沈钦的目光落在那盏缺了一个耳朵的兔子灯上,白色的纸面上,是书吟鬼画符一样写的一些东西,形状很像是字。

  每次看到这盏灯时,书吟就会感叹上一句:“好想吃大白兔奶糖。”

  沈钦盯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榻下趴着的大黑狗正拿书吟闺房里上好的金丝楠木桌磨牙,把四个桌架都啃得坑坑洼洼,沈钦轻轻踢了它一脚,大黑虽然十分不满,但现在书吟不在没人给它撑腰,它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满,该认怂还是得认怂,只能忍辱负重地跑去把门关上了。

  书吟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但书吟知道沈钦没走,因为榻上还放着沈钦的狐毛大氅,书吟走过去挠挠大黑的下巴:“狗儿子,你爸去哪儿了?”

  大黑抬起头,脑袋往院子那边转,鼻子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殿阁大学士膝下有三个儿子,都在朝中谋了一官半职,他的孙子辈就更多,书吟来荣国一年,也没记清楚自己那七八个堂哥到底叫些什么名字,殿阁大学士已经是花甲之年,一辈子想要个女儿都没能得到,只能把全部的宠爱都给了书吟这个独苗苗孙女。

  按道理来说书吟及笄四年都还没定亲,放在荣国是会被各家贵女嘲笑大龄剩女的,但偏偏书吟仗着有殿阁大学士撑腰,完全无视这一点,在整个荣国的上流社会里都能横着走,那些人顶多在她背后嚼嚼舌根,是万万不敢跑到她面前来说的。

  因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书吟的院落也是学士府里最大、景致最好的,书吟裹着沈钦的大氅走出去,就看到沈钦站在墙角的红梅那里,旁边还有书吟前几天堆的两个雪人,一个穿着藕粉色的小衣服,一个穿着黑色的衣服,两个雪人圆圆的脑袋被书吟画上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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